对天门山的想念已经很久了
2007-11-2 9:1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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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门山
—郭子章
谁启斯门向日开,石遴五色补天来?
连山北走苍龙饮,晴霭中旋野马回。
客坐小窗怡草木,鱼翔浅水乐湾洄。
可无昔日黄花酒,一醉需倾三百杯。
天门山情结
——王也丹
对天门山的想念已经很久了。
想起天门山,内心深处涌起的那股暖流,就如天门山下绵延不绝的扁担溪,似天门山中漫山遍野的枫杨林一样,一下子把我覆盖。
早在十几年前我就认识它了。那时的它待嫁闺中,像一块深埋地下的璞玉,不被人识。灵秀、精巧、幽深、静谧,天然奇观、自然野趣一律被莽莽群山所遮掩。识得它的只是当地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二十几户村民,而村民的“识得”也只是熟悉,就像熟悉家里的一件家具,门口的一块石头,溪边的一棵树木,纯纯朴朴,自自然然。
时常有髦耋老人坐在自家门前,遥望天门,看早晨的阳光从那里穿过,看十五的圆月自洞中升起,看着看着,就驼了背,白了须,和天门山永远地融在了一起。
而那些伶俐小儿最是钟情于溪水、钟情于遍山的野果的。溪水瘦了,野果树渐显沧桑。昔日的小儿长大成人,走出山外,很少有人再想回来了。
天门山就这样寂寞着,山上生成于一亿二千万年前的天门硐就这样寂寞着。直到有人慧眼识宝,掸去天门山岁月的尘埃,让它神秘的姿容逐渐彰显出来。
天门山本来就是美的,它的美本无需雕琢,无需渲染,经过打理的天门山,这种美越来越有章法了。
进山的路宽了、平了、净了。树木们也都还了本来面目,那随风而摆的小牌牌上清楚地写着它们的土名、学名,在植物学中分属于哪个科、哪个目。不用说城里人,就是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,也要忍不住上前细看:都是一样的绿,一样的青,它特别在哪?
那所老屋还在。房顶有草,石头墙和老式窗子在风雨的剥蚀中日渐脱落,有风从墙缝、窗口间滑过,成为山中特别的景观。站在老屋前,我不知道这风还是不是多年前吹过的,许是它一直守在这里?它老了没有?
走过老屋,眼前就开始别致起来。天门山有山有水,有石有木,有花有草,更有少见的原始次生林,但天门山却不同于别处,它不以潭瀑著称,而以北方独一无二的天门硐闻名。登上天门,视野开阔,浊气尽消。再观猩猩岩、肖像崖、笔架山、陀螺石……竟一个个神形兼备,俏丽天成。在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时,更钦佩开发者的独具匠心。就连水边石上的名字都是绿色刻写木牌,一派羞答答、欲语还休的模样,不似别处那么张牙舞爪,鲜红一片,没了天然,就剩人为了。
天门山里很清静。能听见鸟语、水声,能看见小鱼儿在溪水里谈天,能摸到清风拂过林梢的身影,能感受到树荫下的天地之气。即便路边卖冷饮的老人都是在静静地看着你,不吆喝,不叫卖,任你迎着她的目光,然后心甘情愿地掏出钱来。
一切都是那般怡然、和谐,天与地、景与人浑然一体,一时间竟“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”地恍惚起来。
村子里的老人说,这里的景物皆出自然,他们祖辈都在这里终老,等他们老的时候,走出山外的年轻人就会回来,他们会好好加以保护,保护是另外一种开发。
是啊,保护是另外一种开发。古人说:文章是案头山水,山水是地上文章。看着居住在天门山脚下的村民,我知道这是天门山之福,天门硐之福,更是世代于此生活的天门山人之福。我有理由相信,他们定会做好这篇文章的。
想想世俗的喧嚣,不由记起苏轼的那句词:几时归去,作个闲人。对一张琴,一壶酒,一溪云……
天门山,是我精神的桃源,我会时常回去看看。